淮阳印记

淮阳印记

五七农场在当地也算是金字招牌,只要问及没有人不知道的。据几位在农场仓库几棵大槐树下玩扑克的老人讲,1968年12月原中央广播事业局在我县曹河乡开办五七干校,后更改为五七农场,刚开始预计接收三千多人的干部队伍,后来实到只有五百多人,农场占地约五、六千亩,1979年原中央国广播事业局将五七干校撤离后,所有档案资料均被带走,农场的土地或通过承包、租用等方式则被延用至今。

当年五七农场的仓库和前面的麦场现在依然被农场的职工们使用着,虽破旧,却依然宽敞。我们到达现场时正赶上大家在麦场上晾晒黄豆,那场面让人不由得就联想到当年广大干部热火朝天劳动的影子……通过指引,我们又察看了当年那些劳动者所居住的房子,低矮的房屋也只剩下残垣断壁,破败不堪,只有墙上那个年代独有而醒目的标语仿佛述说着发生在田间地头到饭堂宿舍间那些尘封而鲜为人知的故事。

在农场如果你要提起侯保林、赵忠祥、马季这些耳熟能详艺术家们,大伙都能如数家珍般地给你扯上几段。比如著名相声表演大师侯保林在淮阳县剧院表演相声时的情形,淮阳籍作家孙方友都曾在他的作品里提到过他平易近人的细节;2003年著名央视主持人赵忠祥应邀参加华林集团开业庆典时就曾激动地说:“我曾在淮阳工作学习过,这是我的第二故乡。”相声大师马季更让五七农场的人津津乐道,比如在张庄驻队时自告奋勇摔砖坯子,去淮阳县磷肥水泥厂拉电线杆子……

当年的五七农场被分割成了好几块,那时的建筑或已坍塌,或被现代建筑所替代,当我们打听到还有座那时期的大礼堂可能还在一所学校里完好无损时,就急忙赶了过去,但到地方后,很遗憾礼堂上个月刚被拆除,正在建着校舍。院里有座那年代的两层高大建筑和一座水塔,还相当坚固地屹立在那里。据学校里的老师反映,前几天还有一批当年的知青来过这里聚会。是啊,赵忠祥、马季这些平时都很忙碌的大腕们在离开淮阳之后,都曾不止一次地回来过,那些美好的记忆和难忘的经历既然在我们的心头都挥之不去,又何况深处其中的人呢?

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今天我们驻足在五七农场旧址的原野,踩着地毯般柔软的麦田,仿佛看见那些肩扛农具“混同于农民”的领导、主持、演员和乡亲们一起播种耙犁,他们的容颜姿态,风采依旧,他们的朗朗笑声,依然在充满麦香米甜和丰收喜悦的乡间微风里,悠长地回响……

下面是小编一篇关于那时代的作品,希望这个故事能够让我们回味到那时“苦并快乐着”的生活态度。

玄子作品《脏蛋的隐私》

忘记了什么时候认识的脏蛋,在我记忆里他好像很早便在小城里了。

他住在城郊的一座偏僻的茅屋内,那茅屋是不是他建的?也没有人说的清楚。茅屋是用泥巴和稻糠粘糊而成的,屋顶则用麦桔铺就。虽然简陋,但还能遮风蔽雨。

脏蛋当时是我们小城里很有名气的人,只所以说他很有名气,是因为小城里的居民,每天都会在街上看到他捡破烂。所以,对他的熟悉程度,就好像是明天某工厂要演什么露天电影?今天街上又抓到谁投机倒把的事一样,尽人皆知。我相信那时有好多人可能都不认识县长是谁?但一定知道脏蛋是谁,他那时简直就成了小城的一道风景。假如有一天他没出现在大街上,就一定会有人提起或想起他说:“今天怎么没见到脏蛋呢?”。

脏蛋我想他其实应该姓张,只不过小城人根据他干的营生和他平时的生活习性,才给他取了“脏蛋”这个绰号。

他所居住的那间茅屋的四周,都是他在不同的地方捡到的各种破烂,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然后他又把不同的破烂进行分类后,卖给废品收购站以供他的生活所需。在他茅屋内堆积如山的是各种旧报纸和旧杂志,大家都知道他是目不识丁,给人的印象也是有点傻兮兮的。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留着那么多的东西,而不卖掉换些钱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那时,我们都以为他真的是个傻子。

他的茅屋也是从不上锁的,几乎是对外开放的。他也许觉得像他这种人的家,是不会有小偷光顾吧!但我和我的小朋友们都曾到他那个茅屋内偷过小人书看,那地方乱的几乎无处下脚。也许正因为他住处的零乱,终于有一天,他所居住的那个茅屋便出了件要命的大事。

脏蛋的茅屋发生火灾的时间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他那时也许是太困了,就抽着捡来的烟头睡着了,而那烟头从他手中滑落后,落在了一些柔软的纸上,从而引发一场大火。

当消防队赶到的时候,大火几乎已经把整个茅屋和屋内所有可以能烧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

消防车的水枪把那原本已很破旧的茅屋冲击成一片泥浆,当消防队员把脏蛋从屋内抬出来时,他已成了一具黑乎乎的焦炭。但让所有人都惊奇的不是脏蛋的尸体,而是在那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张张十元、五元的钞票,后来经点验竟有一千元之多。那时普通工人每月只有几元、十几元钱的工资,可想而知,脏蛋那些钱几乎成了当时人们眼中的天文数字。

没有人知道脏蛋怎么会积攒下那么多钱,而他攒钱的目的更让人无法理解,因为他既无子女,又无亲人,也没朋友,他到底存那么多钱做什么呢?小城人的脑海中都展现出无限的遐想。

为了不让众人靠近火灾现场,民警与消防队员用绳子拦起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消防队员从水中捞起一张张浸湿的钞票,忽然有个消防队员从脚下捡到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并把他交给了队长,而消防队长又把它交给了负责此事的民警。当民警打开铁盒子时,他们看到了里面有十几封从北京邮寄过来的书信,而从那里面脏蛋不为人知的私生活,也真相大白于众人面前,直至十几年后仍是小城居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在我们居住的那个小城有一个五七农场,五七农场在当时的主要用途并不是开荒种地,而是让大城市众多知识分子劳动改造的地方。很多国内的名人也曾在我们那个小城的农场学习劳动过。

就是在那个农场,一九七二年来了一批右派分子,据说大部分是北京某高校的教授,一行五人,四男一女,那女的当时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因为在海外留过学,便怀疑她是间谍或敌特分子什么的,就被“发配”到了我们这个小城。

那个女人刚到农场时还很正常,但没多长时间竟然精神失常,而后疯了。农场的领导便对她放松了警惕,于是,她有时候就从农场偷跑出来,到大街上闲逛,嘴里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那时的普通话在我们小城可是不普通的,因为那时只有广播,没有电视,很多人都没看到过火车是什么样子。所以当她出现在小城大街上的时候,便引来了众多小孩子围观,她有时竟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上衣让小孩子们吃她的奶。当然那些小孩子不是被吓跑了,就是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似的看热闹。

我想那时的脏蛋也一定遇到过那种情形。他也许只是从那里刚好路过,也许他并没有在意那个女人,只在乎地上的破烂。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没过多长时间,那个女人却为了想吃上一口饱饭,居然找到了他那个茅屋,并在那里住了几天,而且与脏蛋发生了几次性关系。孤男寡女,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况且大家还都认为脑子有问题的两个人,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也难免会出现一些合乎常理的事。但不正常的是那个女人与他发生几次性关系后,居然不疯了,虽然刚清醒时还对脏蛋持有敌意,但她经过细细思量后,也许觉得已是覆水难收。便在与脏蛋秘密相处了近一个月之后,央求他能给自己些钱,让她回北京去,因为在北京还有她的亲人和梦想。脏蛋虽然极不情愿,但他也是个有理性有同情心的男人,即便他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无能,但在这个女人面前却表现出了不为人知的男子汉气概。于是,他把那些堆放的垃圾变卖了几十元钱给了她做路费。

当然这事只有她们俩人知道,谁也不会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恢复正常了。当然更不会知道也就是在她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女人居然还教会了脏蛋识了不少字。

后来那女人就偷偷跑回了北京,没过多长时间,她给脏蛋来信说她的家人已经跟她划清了界限,别说工作了,生活都成问题,所以她现在只好在一个小工厂做工。又过了两个月,那女人来信说居然怀上了脏蛋的孩子,她说她想把孩子生下来,问他愿不愿意去北京跟她一起生活。

脏蛋听到那个消息后,欣喜若狂,便疯狂攒钱,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天到北京去和那女人团聚,还有负担自己与那女人的孩子的一切费用,做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然而,就在他积极筹备之时,没曾想一场大火烧掉了他和他所有的希望……

小城的民警在忙完脏蛋火灾清理及善后工作的事情后,便循着脏蛋信件上的地址给那个女人发了一封电报,那个女人第五天的时候出现在了我们那个小城。

那是一个我在小城从没见过的漂亮女人,她虽然穿着很寒酸的衣服,也没有带什么装饰品,但她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在小城的历史上都是难得一见的。只到很多年后,我看了一部电影《西西里美丽的传说》,当时被感动的泪如雨下,我想那里面懵懂的小男主人公暗恋玛莲娜的情境,便是我见到那女人的再现。

后来,五七农场的领导也知道了此事,就在女人将脏蛋的后事料理完后,又把她带回了农场。

当小城的人们知道这一事实时,着实感动了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惊叹脏蛋居然有那样的福气和运气,而那看起来高雅不俗的女人,竟然会对全城人都看不起的脏蛋那么痴心,是身不由己?还是事出无奈?一时间脏蛋的女人竟成为小城议论的焦点。

几年后,女人平反了,但她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这座小城,先在一家小学教书,再后来,成了那个学校的校长。

她结婚时,我就站在她的旁边,并且还有幸摸了摸她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屁股,因为我们小城都有闹洞房的风俗,那一天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与新娘子闹,当然主要还是小孩子。但那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因为她嫁给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小叔。

本文四幅珍贵插图由袁东升收藏提供。特此致谢。

文/玄子

图/袁东升 玄子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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